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澎湖花火節的煙火很漂亮,煙火的背後卻是冷冰冰的數字,就好像台北的花博也很美麗,每一朵花的背後,都是一個冰冷的數字,是人冷?還是鈔票冷呢?

在美麗的外表下,我們看到令人讚嘆的一面,筆者總喜歡為這些美麗潑上冷水,並不是這些花兒不美,更不是煙火不夠燦爛,那麼是甚麼,讓人如此的感慨了起來!

 

這種念頭已不是一天、二天,或許是看到許多的冷暖之間,逼著自己也要看那醜陋的一面,美麗可以用金錢堆砌出來,來了人潮,來了錢潮,地方看到繁榮,看到難得一見的熱鬧,十月過後,散去的風華,消逝的光芒,有多少人得以看見,美麗與醜陋,在第一道鋒面報到的那一刻開始,硬生生的劃下一道疤痕,多少年來這道疤痕,在時光的流裡隱隱作痛,看著五彩繽紛耀眼奪目的花火,看著沙灘的男女,看著街上的人頭竄動,看著遊覽車一部、一部的駛過,片刻裡,好像置身在不同的家園,回過神,腦海硬是浮現一幅景象。

 

灰濛濛的天,街上稀疏的機車,中正路上的商家,過午也不見開門,在鄉間小道上,遇上全身包覆著緊緊的阿姨,只露出那一雙炯炯有神的眼睛,踩著他的步伐跟去,看著他彎腰往下拔去土豆和珠蔥旁的雜碎物,提起不知名的筒子,開始施肥、澆水,許多動作根本不知道為甚麼,更不知道要如何敘述,一天、二天,每次看到重覆的景象。

 

十二月的早晨到漁市,天未亮,燈火照耀的彷彿世外桃源般,映入眼簾的仍是一群蒙上包覆巾的阿姨,銳利的眼神中,意外有溫暖,像針一般的寒風,往身上刺,突然不覺得寒意,是那個溫暖。

 

凌晨三點鐘,在漁港徘徊,看著遠方有幾道光芒,忽暗忽明的往這裡移動,這樣的夜、這樣的冷、這樣的風,是誰在這裡開玩笑,看清他的面貌,從船上拋出纜繩,四五名漁夫通力合作,把一船漁獲卸下,分門別類的將漁獲丟到黑色的簍子裡,閃閃動人的魚身,閃閃發光的漁夫之眼,看見滿足。

 

許久未見面的小學同學看到筆者,領著我去他家,進門看見濃眉大眼的小妹妹,這我的小孩五歲了,一位皮膚黝黑的女孩走了出來,這是我的牽手,「今天有朋友在家吃飯喔!」小學同學跟他牽手這麼說著,飽食一頓海鮮大餐後,從廚房拿出一堆小魚和海菜給了我,小學同學說「甭棄嫌」,看到那粗糙佈滿厚繭的雙掌,這是誠意。

 

金錢看到很多美麗很多光彩,背後始終都是數字在追逐,沒有了數字,這些光鮮外表和美麗外衣,是否仍會動人,是否依舊吸引人們的注目,數字的背後是計算,這些計算代表著美麗的代價,是人的數字,是金錢的數字,當這些過後呢?

 

「蝴蝶蝴蝶生得真美麗,頭戴著金絲身穿花花衣。你愛花兒花也愛你,你會跳舞她有甜蜜。」

 

蝴蝶雖美,但是毛毛蟲時卻讓人不敢靠近,澎湖就像是那蝴蝶一般,他有毛毛蟲般的時期,有蛻變後的蝴蝶之美,面貌如他,不同的季節,展現他不同的風華,毛毛蟲或許不美,看著他的一舉一動,都是在為蛻變的美麗而努力,當你看到那冷清的街道、鄉間的阿姨、蒙面的女俠、穿梭的漁夫、厚實的手掌,美麗就在其中,不過這中間沒有數字,有得只是上天賦與的生命力,還有天然豐富的經歷,溫暖、滿足、誠意,一切都不在冰冰冷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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