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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過年了!過年前有一件大事,就是選舉。選完幾家歡樂幾家愁,選上光宗耀祖、名利雙收,這個年好過。選不上愁雲滿佈,這大筆的選舉花費成了累贅,這個年難過。雖說「勝敗乃兵家常事」、「失敗為成功之母」,不過在這一齣「官場現形記」的劇情中,活生生把現實二字發揮的淋漓盡致,當官有甚麼好?權力真得容易讓人迷戀,想像一下一呼百諾的情景,不難看到這權力與欲望交織的醜態。都說了,部落格最好不談政治,所以以上只是借用政治現實要套在老百姓的生活,多少饑寒交迫,在這個社會的角落無人聞問,無權無勢,失去了謀生能力,失去了人的尊嚴,多少人過年還流落於街頭,這個年好過嗎?一定不會好過!

 

金字塔頂端的人開始計劃要到哪裡旅行?過年要準備多少紅包、年貨?屬於基層與中間一大版塊的人,顯然仍有相當的落差,這種感觸在20幾年前最深,當年大家都在過年吃團圓飯,一個人隻身在台北守著便利商店的夜晚,沒有朋友、沒有親人,鼻頭有些酸,工作嘛!正是如此!選擇這份工,就要有所犧牲,不過出社會的第一份工、第一個過年,也讓自己體驗了這甚麼都沒有的年。

 

突然感覺這世界,好像只有你一個人的存在,那感覺很可怕,那份存在是被遺棄的恐懼。多年後,習慣這種存在,我們稱做孤獨的說法,直到回到家鄉,開始感受溫暖,不過無時無刻都謹記那最深層的剝奪。

 

街頭上,上演著無數的故事,記得「犀利哥」這個網路暴紅的人嗎?他是一個故事,因為暴紅,從街頭回到人群的懷抱,可是多少路人甲乙丙丁的故事,正在街角瑟縮,不是全然的可憐與同情,卻看到現實的殘酷與無情,對於有一群人有家歸不得、不事生產,本來沒有太多的感覺,可不容否認的是這背後,社會的冷漠以及人性自我矛盾的複雜,成人的世界要由個人負擔,小朋友呢?曾聽聞有集團專收小孩,打斷腿、打斷手,藉此博取愛心,大發善心之財,這又是另一個故事,媒體沒有報導了,是否這些問題都沒有了呢?

 

近來朋友的小朋友離家出走,他的小朋友小五、小四,二兄弟偷矇拐騙,身上一有錢就離家在外流漣網咖、電子遊戲場,漸漸與一群小朋友結成一氣。朋友不敢報警,害怕毀了小孩一生,所以發動親朋協尋,最後讓我在一家遊藝場找到人,十餘天未回家,身上的錢全數花完,正撿著地上的煙屁股過癮,身上也發出臭味,還想跑給我追大聲喝斥下,這二位小朋友有震攝到,否則還真不知如何追起。朋友不是父母的身份,是祖父母的身份,這二個小朋友的父母離異,父親隻身在台灣工作,教育自然落在二老手上,想曉以大義予二位小朋友,可是這才發現這二位小朋友早已油條,道理在他們身上是講不通的。

 

黑暗處,總有一些已發生、正在發生、還再發生的事,讓人無法相信,邪惡地、醜陋地、殘忍地、骯髒地,無時無刻都不在我們的眼前,卻真實存在。

 

有些時候,想說得太多、相對做得真得太少、太少,正在這高談闊論時,又用甚麼立場去關心這個社會呢?心中充滿許多不確定感,感到無力,想想自己的幸運,想想黑暗中的哭泣,在快過年的這個時刻,內心無限掙扎。

 

2009年的過年前,本來與母親開心討論過年,才相隔二天又進到病房,在醫院度過一個年,心裡的徬徨,想起那過年孤單的身影,習慣了也熟悉這種感覺,捨不得母親必需習慣,捨不得任何人習慣那感受,只因知道那感受不好過。

 

城市一片漆黑,誰都不能看見誰,除非緊緊依偎……

 

黃大煒的【讓每個人都心碎】這首歌,歌詞的第一句就道盡城市的冷冽,卻也溫暖了人心,看不見人的恐慌與緊緊相依的感覺成了對比,網路上的文字幾億起跳,我們看到多少,或許千分之一、萬分之一,就在交會的同時,暖流也通過你我的身上,回到生活中,有你深愛的人,有愛你的人,幸福不過就是這般寫真。

 

如果我們是相對幸運與幸福的一群人,或許我們有一天,也可以將幸運與幸福與別人一起分享!即便那有限,不過我會說「我願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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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十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8)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