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一位母親選擇用媒體陳情『霸凌』的開始不知是悲劇或是喜劇是單元劇還是連續劇一場八十餘萬的控訴有人戲謔說投書水果報的經濟效益較大有人說公佈別人的個資顯有爭議違法之嫌有人說為母則強捍衛自己的小孩天經地義整件事本不應該演變至此很明顯的校方的處理大有問題所謂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明星學校如此更何況資源更少的小學校

 

談個案我不清楚其中的細節或許都有錯都沒錯資訊有誤也有正確的部份只是『霸凌』這個核心問題解決了嗎『霸凌』絕對不是個案想起數月前寫下的一篇有感而發對照今天發生的個案感慨總在心頭

 

本文引用自midoli16 - 小日子-霸凌 

 

教育是國家社會的根本,所以國家要強盛進步,先從教育做起,社會要安和樂利,先從教育做起。教育在許多人的觀念裡,一定直指學校教育但教育之廣義,不僅僅在學校一環,其中更包含家庭教育、社會教育,更進一步的還有感化教育、心理教育等等。

 

專業的教師都必需修教育學分,從不同的面向去引導學生學習,這當中又包括公民養成、心理輔導、興趣發展等等的子項。在學校教育中,偏重的部份還在知識的學習,少部份教師會從實質面的心理素質、學習能力、興趣習慣等,著手因材施教,在偏重知識傳授的學校生活中,所謂好學生只要學業成績高標,自然的就是好學生,他們的行為與品德也被視為高人一等,至於學業成績差、學習能力不好的學生,自然的被視為壞學生,品行也被打了一個問號,學校的教師本不該有這樣的分別心,但這就是社會的標準,這就是家長心目中的標準,很自然的教師也因為這樣的標準來配合成人世界的觀點。教育只怪學校的方向並不公平,不過自古以來「萬般皆下品唯有讀書高」的至理名言,深深影響著國家主人翁的未來與發展。

 

近幾年來『霸凌』bullying外來語一詞引進,校園中此起彼落『反霸凌』,『霸凌』可以說是一種現象,在過去的年代裡沒有『霸凌』之說,簡單說就是欺侮,這種欺侮不外乎強凌弱、大欺小、多數壓少數等,這些欺侮中最大的傷害,往往不是皮外傷是心理承受的巨大痛苦與壓抑。

 

造成『霸凌』現象的表面上是學生為主體,事實上這是整個社會與家庭教育的縮影複製,校園只是提供了一個環境讓這些現象發生。

 

可能很多人不相信,台灣目前有許多家庭不讓孩子去上學,選擇在家自學,程度到了某階段再去考同等學歷測驗,大人說這是為了保護孩子也是為了孩子快樂成長,另有一派則是信仰理由,像基督教錫安山教會,就鼓勵不到學校讀書在家自學,可是這樣的過程似乎也將小朋友的世界包裹在溫室之中,一旦離開這個溫室的結果也難意料,除非一輩子都要在溫室,很難避免的『霸凌』現象就在你我之間。

 

瞭解『霸凌』才能防範『霸凌』,才能處理『霸凌』。如何瞭解『霸凌』就要看『霸凌』者的心態和被『霸凌』對象的特徵,遠的不說,立法院就是一個最好的觀察指標,學校『霸凌』看立法院就可以一目了然,看看立委如何羞辱行政官僚,再看看官僚怎麼敷衍立委,立委與立委之間的口角和肢體。

 

民進黨立委為了阻止立法院長上台主持,鎖門包圍佔據議場,這一些或許都是在演一齣政治秀,但看在學子的眼中,這一幕幕畫面要如何解讀呢?再看看前新聞局長葉國興,經典的手槍手勢對著攝影機,早年老國代推輪椅吊點滴進入立法院的投票部隊,這都是『霸凌』者的心態,我們看到了、聽到了,心中做何想法,我們都是被『霸凌』的對象。

 

『霸凌』是必定會存在人類文明之中的必要之惡,「弱肉強食、物競天擇。」這是動物在團體生活中天性,但透過人類的文明演進,我們正嘗試讓『霸凌』現象的影響達到最低,在理想上我想這是毫無疑義的,現實上不要有過多的期待,就好像我們常會說「有話好說幹嘛!動手動腳!」「講話要講道理,幹嘛又是劍又是刀的,話中帶刺!」,『霸凌』無所不在,因此我不迷信『愛的教育』,我不迷信人性本善,雖然愛可以改變許多事,雖然人性上有他良善的一面,然而只用單一方法的嘗試讓『霸凌』現象的影響達到最低,最後的結果可能只是一場空、另一場悲劇。

 

一個國、中小年齡的小孩可以幹出甚麼壞事,偷東西、喝酒、打架,這是一般人覺得在這個年齡已經很壞的表現了,但真正壞的、爛的,許多黑暗的角落,許多人未曾見過,性、毒品、集團犯罪、殺人到今天高智慧的商業犯罪都在這個年齡層,不可思議嗎?你覺得是少數,但比例上可能遠遠超乎你的想像,校園中不管犯罪的黑數還是『霸凌』黑數,絕對會讓許多人驚嚇,尤其現代你會發現所謂的犯罪的黑數還是『霸凌』黑數,不再侷限於被放棄的壞學生,甚麼單親家庭、生活困苦,反而是學業成績好、家庭環境不錯的這群學生,所佔的比例不斷提升,但他們被保護的很好,『霸凌』者與被『霸凌』者的關係正在改變。

 

小二時看過別人如何用淫穢不堪的字眼羞辱二姐,當場我回了嘴,你有本事就跟我回家來說,對方才悻悻然離去,小三看到小六的學長如何赤手空拳,把一個國一生打趴在地上昏死,小五時看到二、三十名同學如何在廁所動私刑對付「爪爬仔」,老師如何用言語羞辱我家人以及我的人格,每一幕都是『霸凌』,防何勝防?

 

『霸凌』是有區別的,不同類型的『霸凌』,應該有不同的方法處理,『霸凌』有許多是無心、好玩、開玩笑、示好的開始,這類型的『霸凌』最適合愛的教育,動之以情、說之以理,成功率九成以上,不過現在的教育很難的便是取決方法與處理上的輕重,並非專業的考量與心理上的輔導,在家長的態度與外力的介入,這也造成被『霸凌』者適應團體生活的障礙,這是『霸凌』現象中,最值得關心討論的部份,因為這當中『霸凌』的事實,並非『霸凌』的本義或目的,更值得教育工作者與家長的用心,處理得宜都會是最好的團體生活經驗,處理不好每個人都會成為當中的受害者。

 

我就是壞學生,我就是要欺侮你,這一類的『霸凌』死豬不怕開水燙,反正就是被放棄的那部份,他覺得不會有損失,從別人的受害中得到滿足,我不好過,你也不會好過,這好比現在大家在吵的軍公教退休福利問題,在勞保可能破產,我沒有更好的福利與年金制度,起碼找人讓我發洩一下,這個發洩無疑的便是軍公教,在這些被放棄的壞學生裡,反正我是被放棄了,我不好過我也不讓你好過,這是心態養成,社會氛圍讓這些心理因素發酵,這一類『霸凌』者的心態已經不是單純的愛的教育可以改變,你要給實質面的回應,為甚麼他們會被放棄?為甚麼他們是壞學生?為甚麼他們在校會成為大家避而遠之的一群,就連老師都投以異樣,通常這樣的學生缺少的是一位心靈導師、一個不放棄的親人和實際給予協助的人,不過我很懷疑現在的老師、家長、社會人有沒有那麼多的耐心面對這樣的一群孩子,這一階段的孩子還大有可為,只是一個學校、每個家庭能有同等資源的對待嘛?這當中還是有很幸運的人,譬如我,我就很感謝我的國四導師,他給了我尊嚴,我的母親給了我耐心,還有國文老師對我的提攜,然而我的幸運是否會落實到每個需要的學生呢?

 

惡魔早已佔據心靈的天真,這類型的『霸凌』,已不是單純『霸凌』,是犯罪!有人說他們未成年不懂事,一時行差踏錯,大人世界裡的天真,常常會將這個世界帶入悲劇之中,我長期跟不良少年在一起,當過不良少年,不良少年的行為是錯誤的,但心態上卻大不相同,他們也有他們的是非標準,或許在普世價值來說是不成立的,不過如果你看到早期的黑道生態和流氓的差別,就會清楚這中間的分別,有是非、沒是非,講不講理,這是一個很重要的指標,當『霸凌』進入這類型,沒是非、沒標準的情形下,不要跟我說愛的教育、不懂事、無心之過,因為我在那段日子聽過太多這樣的謊言,我看過太多自鳴得意、世故小聰明的小孩,下一次他們再進化,更懂得掩飾、更懂法律對他的保障、更懂大人的世界,在養成的過程中,唯利是圖、損人利己、寧負天下人,不可人負我,犧牲掉別人、讓別人去死,這就是他們最簡單的犯罪想法。

 

進階版的『霸凌』,凡事不用親自動手,順我者昌、逆我者亡,挑撥利誘,高智慧借刀殺人的『霸凌』正在成型,這一類往往其心可誅,比起動手動口的人而言,這類型的『霸凌』之可怕,在於邪惡在黑暗中發出狂笑,食髓知味一犯再犯。抓不到他,他永遠躲在暗處伺機而動,這樣的『霸凌』者到了社會可想見一般。

記得前幾年藝人陶晶瑩在主持一個廣播節目,討論到外遇這個話題時,有一位台北達爾文的聽眾打電話進去節目,二人展開一番激辯,台北達爾文認為「物競天擇,適者生存不適者淘汰。」外遇只是雄性的始然,物種才可進化。

 

台北達爾文這位聽眾的話沒錯,因為進化論有科學的基礎論據,最後得出一個結論就是原來許多男人、女人都白活了,在人類領域裡的討論都是無意義的,弱肉強食比誰的拳頭大,就這麼一個進化論,終結人類的文明與文化,那麼討論霸凌的意義何在?不也如台北達爾文所言,欺侮你不是剛好而已嗎?

 

千萬不用對這樣的想法感到驚訝,這在許多人的中心思想裡,確實是認真且存在的價值,不管你認不認同,許多人就是用這樣的標準面對自己的人生,台北達爾文的說法不過是表達自己的心聲,然而人類之所以為人類,就是在進化的過程中逐漸瞭解進化論的盲點,所以才會有更多不同於進化論的價值,可以這麼說,若沒有這些異於進化論的價值,我們也不過是一隻比猴子聰明的猴子。

 

如果抱著達爾文進化論的人,那這文章根本不值一看,也不值得你反駁,因為你只要相信達爾文就好,其他存在人類進化史的軌跡與進程,對你而言毫無意義。

 

被『霸凌』者的角色一般都是懦弱、膽小、生理上有著明顯的特徵,像矮小或是特別突出或是有病變特徵,這類人很容易便成了被歧視與投以異樣眼光,成為被『霸凌』的對象,不管是言語上的霸凌還是肢體上的霸凌,被『霸凌』者所遭受的是心理上層層的打擊,尊嚴、團體地位、成長心理都會被扭曲,輕微者有時間自癒,情節稍重者開始排斥人群,嚴重者自殘甚或扭曲成為報復者的角色。前篇所提『霸凌』者的無知、好玩、示好,有『霸凌』的事實傷害,卻沒有『霸凌』真正的目的,在校園不重視的情形下,最容易產生進化論的結論,不管被『霸凌』者是自殘或是最後成為報復者,都會成為社會的悲劇。

 

我們常常會輕忽『霸凌』者與被『霸凌』者的相對關係,然後有一天社會新聞出現某某人殺某某人,許多人道主義者、犯罪心理學家開始關心研究動機與背景,結果常常會出現加害人情有可原,原來他曾被家暴,曾被霸凌,曾被如何、如何,當我們開始為加害者找理由的同時,回到最初,我們是如何對待在校園每一次出現的『霸凌』個案,在警界或司法界常有一種說法養案,如果這些人道主義者、犯罪心理學家研究犯罪的人,言之成理、數據論理沒錯,那麼『霸凌』現象不也是學校教育、家庭教育、社會教育,養出來未來社會案件的元兇嗎?

 

在國中時,我有好幾個同學身材非常迷你,老被取笑被欺侮,儘管如此他們的好勝心和自尊心沒有被擊垮,跑去學跆拳然後跟大哥,力量夠了,他們用十倍、百倍還給當初取笑欺侮他的人,嘗試到『霸凌』別人的滋味,那種勝利瞬間的腎上腺爆發,這是一條不歸路,弱者就該被踩在腳下,當他被欺侮時,誰關心他,誰伸過援手,被『霸凌』者成了『霸凌』者,這就是現實,但教育從來不曾面對問題,不管家庭、學校還是社會。

 

社會的組成有70%左右是所謂社會中堅,這群人的特質就是安份守己、偶爾可能犯下小錯,只求平安的過生活,快快樂樂可以承受小挫折與不如意,最多就是在嘴上罵罵,發洩、發洩,真要他違背良心,犯法營私報復他不會,這群人還有一個特質就是人云亦云,對於判斷與思考常常隨著左右的風向擺動,社會的組成在學校中就是一個縮小版,最容易被『霸凌』的也就是這70%當中的人,成年人面對『霸凌』因為受到社會歷練與經驗的洗禮,多數雲淡風輕、笑一笑、罵一罵,鬱悶個一天又開始面對明天,學校裡的孩子則不同,恐懼、憂鬱、同儕壓力、老師的冷淡、家長的要求,一個在70%中堅的孩子,如何自處?

 

學術界的象牙塔裡,做出無數的研究成為一套理論,如果辛苦研究的理論不能在現實生活中實踐執行,這樣的理論永遠在紙上談兵,根本無法發揮當初研究精神下所欲達成的目的,說了那麼多的反『霸凌』,專家、學者、教育工作者、家長、人權組織,說了一套理想世界的藍圖,執行率多少呢?有多少人力與資源在這一個反『霸凌』的議題下,幫助『霸凌』者與被『霸凌』者。

 

學校讓輔導室主任在週會做個反『霸凌』的專題演講,請少年隊、婦幼隊來校宣導演講,啟動反『霸凌』的SOP作業,美其名是希望教導每一個學生遭受『霸凌』如何處置,美其名為教導學生不要有『霸凌』的行為與言語,但真正的作用恐怕只是虛應故事,向上級交差了事,若不能深入群體中去發現問題,這樣的宣示只是加重學生的負擔。

 

現在的教育都強調被『霸凌』了要告訴老師,或者回家要跟家長說,固然沒錯,可是當教師與學生、孩子與親人的互信結構都喪失了,被『霸凌』者最怕的是甚麼?被『霸凌』者最想要的是甚麼?又有多少人想過!

 

陳前總統的女兒大家都知道,從小被關注,記者、媒體、路人甲乙丙丁,當他們用異樣的眼光看著他的同時,他接收到的是幾百對眼睛的『霸凌』,他能說嗎?可能有人說那是善意的,但小朋友敏感的神經怎會分不出善意與惡意呢?這種被『霸凌』現象能說嗎?有人就會說誰叫你老爸是陳水扁,讓我來告訴你們被『霸凌』者最害怕的,正是這些異樣的眼光,當四目交射時,人與人之間的冷暖。為甚麼被『霸凌』者不願意說出來,不願意面對,因為他覺得失去最寶貴的人格,越多人知道,他不知如何面對,大家看到陳前總統的女兒有一陣子的歇斯底里,就是被『霸凌』後的後遺症,被『霸凌』者最想要的是甚麼?就是大家忘了他的存在,沒有這件事發生,然而今天我們的家長也好,學校也好,社會也好,我們又用甚麼詮釋權與態度去面對被『霸凌』者。

 

教育有一件很重要的工作就是傾聽。這是我這個關心教育的70%中堅的人提出的藥方,如果能在生活與倫理、公民等課程中,花一半的時間與學生交心,建立互信的關係,你可以更瞭解學生的需要,從需要之中解決『霸凌』與被『霸凌』的問題,甚至防範於未然,讓傷害減到最低,很難嗎?家長出一點時間、老師尤其導師出一點時間,社會出一點時間,或許可以減低『霸凌』對於孩子的影響。

 

我完全用一個過來人的心態,不專業也不完備的說出70%社會中堅的謬想,最怕的還是不過都是我的理想主義,在這麼一個平台上,幾個字能改變甚麼呢?發洩罷了。

 

如果你身為人父人母人師想想你可以扮演甚麼樣的角色文中有一段很理想化的藥方如果能在生活與倫理、公民等課程中,花一半的時間與學生交心,建立互信的關係,你可以更瞭解學生的需要,從需要之中解決『霸凌』與被『霸凌』的問題,甚至防範於未然,讓傷害減到最低,很難嗎?家長出一點時間、老師尤其導師出一點時間,社會出一點時間,或許可以減低『霸凌』對於孩子的影響。但看校方教育當局卻仍是縮頭烏龜宣導『反霸凌』加強輔導開協調會如此和稀泥若真能解決『霸凌』這個核心問題,那我們這個社會才真得出了問題,只因我們永遠不瞭解問題

 

謬思謬想雖非專業只是感觸特多就像我曾寫過的一篇親身經歷的故事一個充滿母愛的鉛筆盒被偷了我還要被師長同學『霸凌』,還好我練過哭過就好了親身走過一遭是幸運但更多不幸的『霸凌』正難以挽回,悲劇或是喜劇總在我們願意不願意深刻去體認找到那個核心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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