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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在二個月前,半夜睡夢驚醒,肚子餓得慌,起身上街吃個宵夜,剛坐下便發現氣氛有點不對,一群大學生互看不順眼,先是叫囂最後全武行,第一時間我便驅車前往派出所報案,後續我並沒再繼續關心,做為一個公民,我覺得這是責任與義務,不可能坐視。又一天與店家老板聊起此事,才知警方在一小時後才到現場,或許你們不知道現場與派出所有多近,根本不到三分鐘,我不明白三分鐘的事,為甚麼要一小時後才去,打也打完,受傷的也已就醫,很感慨這些大學生有機會讀書受教育,為甚麼不好好讀,更感慨警察的消極。夜深人靜我總會想,這是文明社會,經過多少的歷史經驗與傳承才有了今天,我可以不負責的說,想當年走跳如我,要打要殺、命不過一條,不是你死便是我死,可這真得是我們的教育嗎?走過荒唐,幼稚如我。我還是有些理想性,否則我不會報警,因為我也需要負擔風險,其一是被這群大學生當成「爪爬子」痛毆一頓,誰教我多管閒事。其二是我也叫一群人互毆,然後都上了社會版面,幸運點皮肉傷,不幸運弄出條人命,還得接受刑事追訴。其三警察可能不察,把我當成當事人先留置再說。其四我可能以證人身份,有跑不完的筆錄證供和法院來回,在可想像的風險下,我還是選擇作為一個公民的責任與義務。

 

我寫下以上的這段敘事跟「反服貿」『太陽花學運』有甚麼關聯呢?

 

『太陽花學運』的訴求,坦言之我不感興趣,感興趣的是他們的說法,「公民參與」,我在上述的敘事中,算不算「公民參與」?如果是!責任與義務這個最基礎的條件,很希望這些饒富理想的學生公民,先從自身的基礎做起,佔領立院、攻佔行政院等行為,就詞義而言,顯然的就是一種侵入行為,不管訴求的目標有沒有達到,我不知道事件落幕後,這些學生公民要如何負起公民的責任與義務,我不戴別人帽子,我相信學生發起運動的原始動機是良善的、理想的,但不代表這些良善的、理想的目的,便可以無限上綱自己的行為。

 

我知道這樣的苦口婆心,許多人是聽不進去的,除了理想,學生有更多的激情、熱衷政治的公民,更想藉此發洩那莫名的鬱悶,我都能理解,在理解的同時,請別忘了,我們都是國家的一份子,你愛台灣,我更愛這個國家,我跟你們的想法不同,不代表我就是不愛台灣、不愛這個國家,我就會出賣這個國家,因此我被這個學運的目的與目標困惑了!

 

有多少人真得知道「服貿」是甚麼?我還真不知道,又多少人知道ECFA、FTA、RCEP、TPP,我不是學經濟的,要我說!我可以說一點,真要涉及專業的部份,又有多少學生真懂?如果不懂!我如何反起?我又如何贊成起?學生們真得懂「反黑箱」或者「反服貿」嗎?我有相當的懷疑,難道一切都是不安與激情、理想與專業下的「公民運動」或「公民不服從運動」嗎?至少以我的社會經驗來說,起碼該懂得如何當一個公民,再說「公民運動」或「公民不服從運動」!

 

我沒有足夠的高度談「服貿」或「黑箱」,大學我沒讀過,研究所那距離我更遠,學術上、理論上、理想上的思辯,又豈是我能論證的。我有的只是二十幾年的社會經驗,從學徒到師傅到當老闆,然後失業重頭再來一次,臨時工、工務助理、監工,過程起起落落,很多挫折、很多精彩、很多成就、窮到吃過期麵包也賺過一棟房子,在這些歷練中,不像學術界研究的領域,我看到更真實的基層社會,更底層的黑暗,每個人都有選擇自己人生道路的機會,學生今天的運動也是一種選擇,民主就是這樣,讓你自己選擇,只是民主之外必須有法治精神,學運當然是民主的一環,一旦違法就必須承擔,就像我開端寫的敘事一樣,我也只是一介公民,我也有滿腹不平和牢騷,我看到的不公不義更多,在一方面強調程序的正義和合法性的黑箱服貿中,佔領立院、攻佔行政院的行為,又符合了甚麼程序的正義和合法性,這就是所謂「公民運動」或「公民不服從運動」嗎?

 

網路上有許多文章對這次學運有許多各種角度的分析與評論,有支持、有反對、有裦有貶,寫得都比我好,我還是想說一句實際點的話,「服貿」只是全球化自由經濟貿易下的一個小環節,他不是過去我當小太保一樣,拳拳都到肉,刀刀要見骨,如果真要「反服貿」,不需要流血,只要愛用國貨,人家進來,我不買就可以了,很難嗎?學生們不妨想想,你的手機、你的電腦、你的包包、你的衣服、你吃的食物、你的交通工具,用得是哪一國的產品?我很不服氣韓國卻不得不佩服韓國,討厭共產黨卻不得不佩服這條巨龍的轉變,台灣呢?我愛這塊土地,我熱愛這個國家,愛他的同時,別再親痛仇快,分你我他,先從我們的手機、電腦、包包、衣服、食物開始!

 

有些人會針對以上的說法,說我很天真,我就是這麼天真,只是我的天真不代表別人的單純,你害怕沒有iphone、戴爾、香奈兒、麥當勞、肯德基?你害怕大陸美容、美髮、旅遊、印刷業的低價競爭嗎?你有權拒絕這些!只是我們要不要拒絕?韓劇天天播,我們拒絕了嗎?我也「反服貿」,我的方式就是這麼天真,我拒絕使用購買,既和平又非暴力,重點是不需違法,更重要的是讓有競爭力的業者,可以在大陸展現實力並得到保障,決心不是只有使用在抗爭中,真正的決心,行動不就在我們的生活中嗎?

 

學運痛批的政府頗有同感,不過不會在這一篇出現,我還是不懂『服貿』,這不就是對政府這個角色最大的諷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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